【博肖衍生】梦玉人引 卌二 如意
***准备上夜班去了，520上夜班也是没谁了~
***你们千盼万盼的如意儿来了哈，同样我还是喜欢这一章，大福星和小福星~首尾呼应呢
南江众臣对于赵明允皆是啧啧摇头，赵昱礼似乎还是无精打采，据说是对郡主一见钟情，还没从早夭的单相思中走出，江帝也是冷冷淡淡的，都对他无所谓不管不顾的样子。所以这段时间，赵明允在宫里过了冬至，就几乎不在宫里出现了，住在琵琶巷的端王府是再好不过的了。
不过他待王府待也待得不多，大部分时间在别院里待着。
一个多月过去了，张小凡临盆的日子也快到了。
大家都安心地陪着张小凡，同时也关注着东梁北成边境的战事，一直是纷扰不断，北堂墨染也因为身体原因，没有前去前线，也留在别院修养，一概繁琐事宜都是手下的副将在处理，偶尔，还能收到齐大夫寄来的浓浓药香的信笺，上面汇报着边境的疫情状况。
进入了腊月，喝过腊八粥，前线的战事停下来许多。天寒地冻，大家都在家抱着炭火不愿意出门，今年的冬天仿佛格外的冷呢。
一日，难得放晴，院中的积雪融化了大半，下人们扫出了一大片空地。北堂墨染看着天气好，吩咐下人抱出琴来。另一旁的下人生起暖炉，捧了香炉站在北堂墨染、赵明允和张小凡身边。
第一次看到北堂墨染抚琴的赵明允，不由地暗暗吃惊于他的文武全才，突然想起自己住在琵琶巷，此刻的北堂墨染又在抚琴。
他轻吟：“琴瑟琵琶和。”
北堂墨染听罢，稍稍停顿，抚了一小节之后，回道：“魑魅魍魉共。”
北堂墨染轻轻按住琴弦，眼波流转，似是在想着事情。
赵明允问道，如何不弹了？
他轻摇着头，回道：“没心情了。”
赵明允也不便追问，知道他也是为了近段时间发生的这些事情惆怅烦闷，各路妖魔鬼怪，魑魅魍魉应接不暇。
正好婆子端着百合鱼肚鸡肉羹上来了，赵明允给张小凡盛了一碗，边吹凉边喂着张小凡吃。
一个吃得可爱，一个喂得开心。
张小凡身披雪白的狐裘，内着银灰色貂绒长袍，这些日子，他已是被众人众星捧月般疼爱，许久不曾劳作，被养得白嫩丰润，肚儿浑圆。张小凡大概是吃得半饱了，站起身来盛了一碗羹汤，一手扶着腰，一手端着碗，缓缓地走到北堂墨染身边，双手呈至他面前，笑得可爱乖巧。“皇叔，不开心的时候，吃点东西，身子热乎了，烦恼就没了。”说罢，露出的两颗小小的兔牙将他衬得越发无辜可爱，令人心悦。
北堂墨染难得笑得明朗，接过了碗勺，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。
也许是出于对未央儿的亏欠，赵明允想多陪陪张小凡，让他安心无忧地生下如意儿。如果此时此刻，言冰云和未央儿都在，那该有多好。
冰冰、未央儿，你们在哪里？
大年二十七，北堂荀派人传口谕，免了北堂墨染的进宫守岁，所以他一直在别院养着，坐镇别院保护张小凡。倒是赵明允回了端王府张罗着新年事宜，还得进南江宫廷，陪着江帝守岁，要新年初二才会回别院。
可能张小凡肚子里的如意儿太安逸了，就像这阵子的张小凡，吃了睡、睡了吃，让大家都忘了他肚里的孩儿已经足月了，苏大夫暗暗地捏把冷汗，这娃儿也太娇憨了。吃过年夜饭，北堂墨染也不敢让张小凡守岁，除了他，全部的人都没睡守岁，自己捧了个暖炉，旁边热着水酒，苏大夫陪他坐着一起守岁。
二人惬意地对酌，大半夜的，喝点酒暖暖身子。
已是正月初一，快到寅时的时候，将困未困之际，下人急忙来禀报。
“张公子怕是要生了。”
北堂墨染连忙派人通知赵明允，让他即刻返回，苏大夫不用催促，跳将起来吩咐了下人，准备待产汤药和物件去了。
冬日寒冷，又值凌晨，张小凡待产的房子里起了好几个火炉。因为是头胎，张小凡在床上痛苦地煎熬着，枕头都被散乱的汗湿的头发给浸湿了，这样的他，看上去有种被欺凌的脆弱美。
张小凡看了眼窗外，天还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他是既希望赵明允能马上来到身边陪着他支撑着他，又是不希望赵明允看见他现在凌乱不堪这个样子。
苏大夫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孩子太大了，张公子生得会有点痛苦的。”
北堂墨染坐在床沿上，看着张小凡这样也是心急。“自古以来，不是都希望孩子白白胖胖吗，有什么不好的？”
苏大夫看看床上痛苦不堪的张小凡，一边调着药末，嘴上倒没停。“这肚里的娃娃少说也有九斤，我前半个月给张公子把过脉，让他少些吃食，甜的腻的少碰些，可他吃起来就停不下来。不过这吃的长出来的肉，倒也懂事，全长到娃娃身上去了，他自己长的倒也不多。”
北堂墨染自然是知道他在说这话，让张小凡有个听响，分散注意力，遂横了一眼捣药的苏大夫，啐道：“端王要是听到你这番说话，非训你一顿不可，这个时候还说风凉话，你倒是快点啊。”
苏大夫把药末倒进一个小瓷瓶里，放进隔水烧开的瓦罐里，赶紧捞出来，塞子一拔，放在张小凡鼻子下，让张小凡闻了一阵，马上又塞上塞子。
张小凡缓缓地眨着眼睛，还是看着外面乌黑一片，整个人汗津津地，脆弱但是美丽。他下身的疼痛时有时无，吸了药末之后，整个人精神好了不少，懒懒开口道：“他……还没回来吗？”
北堂墨染拍了拍他的手，安慰道：“你安心吧，端王一定会又快又平安地来到你身边，看着你的乖娃娃平安落地的，你好好保存体力。”
张小凡微笑着点头，咬唇忍受着一波接着一波的阵痛。
在张小凡忍受不了想要放弃的时候，院子里响起了马儿的嘶叫声……
阿允，你回来了。
赵明允几乎是连跑带滚，踉跄进屋的。
看到张小凡面色惨白，嘴唇都没了血色，在周遭黑暗里显得他苍白得近乎透明，赵明允恨不能替他受了这份痛。
赵明允紧紧地握住他的手，眼泪却是止不住地往外倾泻。“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，现在我回来了。”
张小凡这才悠悠转醒，费力地半睁着双眼，嘴角强牵扯出一丝笑意。“你来啦……”
“我来了，你不要怕，我会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张小凡点点头，咬牙跟随着苏大夫的指引用力……
当送走黎明，迎来晨曦之际，孩子呱呱坠地了，是个白胖健康的女孩儿。
苏大夫清理过孩子，将孩子抱给众人看。孩子生得白嫩，足足比未央儿出生时候的个头大三成，哭声也是响亮异常。
北堂墨染喜道：“真是个泼辣标致的‘大’美人，以后端王可要给她择个佳婿啊。”苏大夫抱了孩子，放在张小凡身边。
张小凡看着身边闹腾的小女儿，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，只是使不上劲，声音绵软无力的。
“阿允，这是我们的如意儿。”
赵明允俯身亲了亲张小凡的含泪的眸子，声音沙哑：“受累了，小凡，我们的女儿长得真好。”
正当众人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中，一个信使火急火燎地来报信。
“禀王爷，笃州发现言公子的踪迹，另外小的还有军情密报汇报……”
众人皆是喜出望外，赵明允小心翼翼地哄着还在哭闹的如意儿，看着床上的张小凡疲惫却幸福的模样，心想，终于一家大团圆的时刻要来临了。
“如意儿，你真是我的小福星，小凡，你真是我的大福星。”
这正是：但入新年，愿百事，皆如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