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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博肖衍生】梦玉人引 廿九 拟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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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知自己即将进宫的谢允并没有欢呼雀跃,他担心的只是言张二人现下的去处。

 

一旁的北堂墨染轻笑出声。“郡王,怎么一点都不开心呢,可要认祖归宗了呀,假以时日,坐拥无上权力和无数娇妾美姬。”

 

谢允白了他一眼,看他从容淡定,想着他定然是胸有成竹,言张二人的安危自是不用担心,没来由地看着他又偏偏脸红。“你别贫嘴,冰冰和小凡呢?”

 

北堂墨染秀眉一挑,装作吃惊的样子:“郡王叫我别贫嘴,真难得。”

 

谢允不说话看着他,又看着身边的一干人,问道:“你们住哪?”

 

只见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官说道:“郡王放心,微臣二人住在村口买来的阁楼,十名军官自然是贴身保护你,四名嬷嬷负责打点杂务,与我等同住。明日卯时三刻我与冯司赞都会过来,郡王不必拘束。天色不早,郡王请早些安置,容微臣等告退。”

 

谢允听了女官一席话都听出汗了,忙点头让她们退下了。他看了看身后的十名戎装军士,笑着说道:“哥哥们辛苦,烦请早些休息。”

 

十名军士咻的一下,没入山林,都不见了踪影。谢允心想,必然是暗中保护,总比生生地走到哪里跟到哪里要好。

 

谢允不去想这些,同北堂墨染往着北堂墨染住的小阁楼去了。

 

原来言张二人都在皇叔的小别院里,还有着苏大夫精心的照料,言冰云此刻侧躺在长椅上,似乎已经睡着了,苏大夫正拿着艾条熏着他的脚底,张小凡也在对门房间里津津有味地喝着甜汤。

 

此情此景,谢允这才放下心来,北堂墨染在谢允身后笑着,说道:“按我说来,郡王如今是香饽饽,你就算带着他二人在身边,纪癸也会帮你想办法掩盖的。只是,你要当心南江皇帝和你那个堂弟下手。”

 

谢允:“我没想过躲躲藏藏,能让我报父母的仇我就报,我没有你们这些皇家生养长大的皇子皇孙这么要面子,我如果不成功,我就带他们远走高飞。”

 

北堂墨染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
 

事到如今,身不由己。

 

谢允看完了言张二人,与北堂墨染告别了,自己回到码头上辞了工,拿了工头结算的工钱在集市上买了些吃食。

 

谢允走到一个货郎的担子前,看见货架上别着两个精致的拨浪鼓,一个红柄的,一个绿柄的。

 

小贩见他拿着两个拨浪鼓出了神,便叫了他几句。

 

谢允回过神来,问,老板能不能刻字。

 

小贩欣然点头。

 

谢允:“红的这个刻‘未央’,绿的这个刻‘如意’。”

 

小贩边掏出刻刀边刻边笑道:“小哥儿是给家中孩儿吗?”

 

谢允嘴角荡漾着幸福的笑意,点了点头。

 

小贩:“小哥儿好福气啊,年纪轻轻就有了孩儿,我还以为小哥儿没成亲呢。不过小哥儿长得这么俊,早就被眼尖厉害的姑娘抢走了吧。小哥儿你稍等啊,很快就刻好了。”

 

谢允脸臭地笑了笑,便低头掂量了手中的吃食,都是言冰云和张小凡爱吃的。想到这里,他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些。

 

不多时,小贩刻好字就拿给谢允了。谢允摩挲着拨浪鼓上的两个字,不由地喜上眉梢,想着去前面的银器店给孩子们打四对银镯子。

 

谢允在银器店里等着师傅打镯子的时候,银器店师傅问他要刻什么字。

 

谢允看着手里的拨浪鼓,说道:“两对刻‘长乐未央’,另外两对刻‘如意平安’吧。”

 

谢允拿好这些东西往家里赶,心里喜滋滋的,想着得藏好,等孩子快出世了,再给言冰云和张小凡一个惊喜。所以他心想着明天的应对,也没有多难受了。

 

第二天如期而至,谢允一大早等在家里。卫司赞和冯司赞带着一群人赶到谢允的居所,同时带来的物件摆设,酒水吃食都是南江皇宫里带来的。

 

卫司赞微微一福身,笑道:“陛下口谕,还请郡王在这两个月时间内,尽早学会我大江宫廷礼仪,九月十八,陛下将会在来仪门亲迎郡王回宫。十月初一寒衣节,陛下会带上王公贵族去往城郊的佛光寺拜祭。届时祭祖,郡王你将会与陛下一同进祖庙拜谒。”

 

谢允坐的端正,一字一句地听着,记在心里。

 

卫司赞和蔼一笑:“郡王莫要紧张,我们循序渐进,并不难学的。”说着说着,四名嬷嬷搬上十来部典籍,迅速地占满了小桌子,谢允吃惊不小,心想这两年我也看不完呐。

 

卫司赞看出来谢允的担忧,笑道:“郡王,这只是查漏补缺用的,郡王敏慧冲怀,微臣只需稍加引导,郡王定能融会贯通。”

 

谢允听着眼前人的这满口的夸赞,周身有点虫咬似的不舒服,勉强笑道:“劳烦二位大人了。”

 

卫司赞展开一卷发黄的羊皮卷,念道:“盛源年间,太祖皇帝自林东山揭竿起义,与东梁高祖皇帝分南北,坐拥天下,彼时太祖皇帝娶东梁高祖长姊为后,自……”

 

“慢着,我们大江与东梁自古是姻亲?”

 

冯司赞接话道:“郡王,东梁自古与我大江交好,后来东梁内乱,北成的介入,东梁却是大捷,反倒北成西部大将拥兵自立,变成了如今的西渝。昨天东梁皇叔与你交好,这也是一桩美谈。”

 

卫司赞咳嗽了一声,一个眼神使过去,冯司赞收了声。谢允在她们两人间眼神游荡着,狡黠笑道:“原来,东梁这么舍得帮忙,打北成这么费力,原来有这么多渊源在里面啊……”

 

“这小舅子护姐夫,天经地义的事啊,后来的几任皇帝不也把东梁尊为老娘舅一般的地位吗?哈哈哈哈,两位大人继续,我好好学着,不懂就问。”这于谢允来说已然是听街坊八卦一般,趣味性一下子就调动起来了。

 

二位司赞只得继续讲读下去,前面三天说的是从太祖时期到当今皇帝赵兴峑的事迹,到赵兴峑的事迹时,谢允强忍着内心的恶心奋力听完了,接下来的半个月是教习宫廷礼仪。

 

要不说谢允聪颖呢,学的极快,七八日就烂熟于心。

 

期间,曹尚仪来验收了二位司赞的教习成果,甚是满意,便带着卫司赞先回宫去复命了。

 

剩下的几天里,除了冯司赞每天来找谢允温习一遍所学,另外的时间任由谢允支配,谢允一有空就往北堂墨染的阁楼走,去看望言张二人,外人都认为谢允与皇叔交好,心下当即赞叹不止。

 

冯司赞约莫二十六七的光景,她本是个个性灿烂天真的人,天分极高,礼仪规章是整个南江记得一字不落,做的滴水不漏的人,与她同龄的女官,有的还在做典级掌级,甚至是女史的。她亦不追加谢允的课程,自己也沉醉于小乡村的怡人美景之中,直到陈尚服传信,让她接应为谢允量做衣裳配饰的的高司衣嬴司饰的到来,才让冯司赞明白自己不是来乡野村间游山玩水的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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